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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瓢岗春晨

        http://www.lockbj.com  2021-04-15 16:51:13      【字号

          ○缪贞谊

          重逢或暌违,我都读不透瓢岗的春晨。只因久居,沉淀了几许感喟,犹如春寒里拾得一丁点清趣,一丁点淡定。

          瓢岗种植一片铁杉,高魁茂密,四季长青。不翻阅日历,是很难察觉春归春逝。春眠正酣时,岗前脆亮而锋芒的鸡鸣,常常啼碎我一帘帘幽梦。早起第一件事儿,便是烧水泡茶,等待林兄、黄兄的到来。三人品茗,远眺群山,晨烟里笼着神秘色彩,随着茶香,由浓渐淡,直至稀薄消散。

          晴朗的春早遍地明亮,亮得让人惊喜。如是近视、老花,皆可摘除眼镜。每至仲春,远山随意施抹一簇又一簇的粉红,宛如少女的羞涩,这是桃花盛开的景象。在岗上遐思,总胜过零距离的亵玩。瓢岗居住着几户颇富涵养的教工人家,“蓬生麻中不扶自直”,连我这样性情躁戾的粗人,在温雅的熏陶下,都找不到发火的借口。听听文化人的聊天,闻闻文化人的气息,心灵的尘埃在明亮里悄然涤净,仿佛自觉青春许多。来时,师友们的孩子还在襁褓中;别时,都已落地蹒跚。料想今春的跳珠,定是这些瓢岗顽童的缩影。

          若逢霪雨,这里的春晨更有风趣了。雨,总是停停落落,落落停停,让人摸不着北。我曾登临过对面的山巅,俯瞰瓢岗,信服了“瓢岗因瓢形而得名”的这一说法,不过“瓢口”是朝下的,也就是中央耸起边缘落下的小凸瓢,而整个小凸瓢又被环山拥抱。难怪一到绵绵雨季,这里就聚拢了山气和雾霾。雨时,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已掩锁,我只好上楼觅趣。独伫阳台,雾水间夹着细丝,在眼前飘游,在脸颊滑摸,一身湿漉,一回神仙矣。

          雨晨撑伞,漫步岗下的洋西墟集,拎一袋刚出炉的光饼,拣三四种鲜嫩果蔬,若见春笋,定不能错过。吃笋片,喝笋汤,就想起当地民谚“笋如扫帚清肠胃,春里食得甜口味”。可是瓢岗几年,煮过无数次笋食,都没品出“甜”头,“麻舌”倒是常有的。再听听邻家的切笋声,闻闻邻家的笋汤味,垂涎已三尺,可惜我有心没胆,一羹一勺都没尝到。

          这些年,我住过几个有山有岗的地方,赏过不同的春晨,但都不及福安瓢岗的真实与淡定。宁德后岗的春风,过于冷峻单调,催人发困;福州长安山的春树,频繁修剪而显得造作,感觉不到清晨的活泼;其他呢,厦门五老峰的晨曲过于浓烈,杭州象山坡的石磊又过于暗淡乏味。如是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