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egend id="h4sia"></legend><samp id="h4sia"></samp>
<sup id="h4sia"></sup>
<mark id="h4sia"><del id="h4sia"></del></mark>

<p id="h4sia"><td id="h4sia"></td></p><track id="h4sia"></track>

<delect id="h4sia"></delect>
  • <input id="h4sia"><address id="h4sia"></address>

    <menuitem id="h4sia"></menuitem>

    1. <blockquote id="h4sia"><rt id="h4sia"></rt></blockquote>
      <wbr id="h4sia">
    2. <meter id="h4sia"></meter>

      <th id="h4sia"><center id="h4sia"><delect id="h4sia"></delect></center></th>
    3. <dl id="h4sia"></dl>
    4. <rp id="h4sia"><option id="h4sia"></option></rp>

        废窑

        http://www.lockbj.com  2014-06-10 09:09:03   来源:best365官网登录_365手机版游戏中心官网_Bet体育365提款要多久新闻网    【字号

          ○石泽丰

          废窑荒废了,如一口落地金钟,静静地呆在乐梅嘴,上面长满杂草。窑身四周的烟囱残断得高矮不一,窑顶不知是什么时候塌陷下去的,现已形成一个壑口,像急于在岁月中张口说话的嘴巴,面朝青天。

          乐梅嘴是一片肥沃的旱地,土质好,它位于村庄的东南端,前面有一条流淌不息的小河。也许是取水方便,上世纪八十年代,一个光着头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来到我们村,与村长谈着在乐梅嘴建窑的事。这个汉子就是邻村的刘叔,听说他曾经因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”伤人进过监狱,建窑是他出狱之后想做的第一件事。

          我那时还是个放牛娃,不知道大人的心事,更不懂得什么理想。大人们干事,我凑着热闹,记得窑子建好的时候,在鞭炮声的引诱下,我把牛绳往桩上一系,也“参观”去了。我从倒“U”式的窑门里进去,在窑里看到了从未看过的窑壁和窑顶,后来也看到过砖坯是如何一块块地架满整个窑子。那时,我父亲是其中的一个烧窑工,他把整捆整捆的干柴往里塞,黝黑的脸炙烤得直冒汗珠,而刘叔还嫌火力不够,生怕砖烧不熟。

          每烧一窑砖,一连几天,窑身烟囱就不停地冒着浓烟。在我儿时的眼里,这个窑厂的经营就像我父亲烧得挺旺的柴火。二十多个工人不停地忙碌,制砖坯的制砖坯,烧窑的烧窑,连父亲都说:“买砖的人还得挂号呢。”但刘叔并不满足。后来我上了中学,在学校食宿,很少回去,偶尔从乐梅嘴经过,看到刘叔的窑厂依旧那么火红,旁边取土的坑又增大了许多,心想:这下刘叔从心底也该慢慢地满足了吧……

          是不是一个地方只是一个渡口,我们都只能在它上面作短暂的停留?故乡,这个厚重而温暖的词,自从我考上大学之后,它就连同千层底的布鞋,万层暖的棉衣,一起被整齐地放进了我至今随身携带的行囊里。也许是儿时的记忆太深刻了,我离开故乡后,这么多年,乐梅嘴依旧在我的脑海里显现得如此清晰。刘叔的窑子呢?

          我大学毕业回去,听大伯说,刘叔在乐梅嘴干上几年后,手上有点积蓄,正想把窑厂扩建的时候,当年夏天,他得了一场急病,在一天中午突然死了,那时他的儿子尚小,就没有继承父亲的遗业。只因主人的不在,从那一刻起,窑子就开始荒废了。生命的脆弱,人生的无常,让大伯唏嘘不已!

          这些年,我经历了异乡的风风雨雨,尽管在城里筑起了一个家,娶妻、生女,然而在时间的洪流里,我常常从心灵深处打捞着对故乡千丝万缕的思念。这时候我想起了乐梅嘴,便想起了刘叔的窑,想到它的荒废——乡村的版图上,那些质朴的炊烟,是否依旧在岁月的清波暖流里袅袅升起,并与村庄长相厮守呢?